保能让宗室听话,将连其亲儿孙在内的宗室打压太过。
当今继位后,将先帝朝时的某些旧制改得面目全非,倒是继承了先帝打压宗室的操作,只用听话乖顺的人,敢仗着宗室身份冒头的,都被给按了下去。
“这次的事非同以往,也许宗室愿意出面也说不定呢?”
至于什么地方非同以往?不用说得太过清楚,在场众人心里都明白。
唐季元这才开口说要试试,并点了个人负责去探口风。
与此同时,宫里也已收到民间舆论风向,看到百姓们的各种言论,正宁帝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朕是真没想到,真没想到啊!”
正感慨着,他突然脸色一肃,将目光投向何殊,见她毫无反应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的淡定。
“皇儿,这些舆论风向,不会又是你的手笔吧?”
若是那样的话,他岂不是白感动一场?
何殊正在批奏折的手不禁一顿,反应过来,有些无语地回道。
“父皇想到哪去了?像这种早在儿臣预料中的事,儿臣没事费那工夫做什么?”
说着,她便继续手上的工作,丝毫不受影响。
确定那些言论都是出自老百姓们真心实意地夸赞,正宁帝才放心,心中充满成就感。
对他而言,这次的事也非同以往,他并不是在太子的建议下,而是他出自本心地做出这个决定。
甚至连太子都是因为听到他的话,受到他的启发,才决定要在邸报上如实公开这些。
“嗯,说得也是,皇儿有空的时候,也可以看看,这些老百姓的心声,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,说来惭愧啊,朕其实也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,竟然就能获得这么多百姓的认可,这些百姓真是一片赤诚!”
何殊特别真心实意的回道,“那也是因为父皇值得,对得起他们的一片赤诚!”
正宁帝此刻的成就感爆棚,说着自己从中得到的启发。
“所以说,做皇帝,只要我们能以身作则,用心做事了,老百姓的心中自有杆秤,知道好坏,完全不必要求史官吹嘘自己是个好皇帝嘛。”
知道她爹这是又联想到先帝的某些操作,忍不住顺口拉踩一下对方,何殊很捧场点头道。
“是啊,若因父皇的带头,能有效遏制住民间的厚葬之风,父皇更是造福百姓无数,功德无量。”
看着百姓们的言议论内容,正宁帝对此十分有信心。
“肯定有效,现在就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,等到在下期邸报上,将朕确定只拨款一万两银子,修那些陵墓的消息公开,老百姓肯定会跟着效仿。”
百姓们的巨大反响所透露的,是他们早就对厚葬之风不堪重负的现状,尚超出何殊的预料。
可以说,正宁帝在这种情况下,突然当众表这番态,正是老百姓们最需要的时候,恰逢其会,可以帮无数老百姓减轻负担,有了可以不用再倾尽全力,或不惜借债也要厚葬的理由。
“不过父皇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,那些一心盼着父皇能按例修座大墓的人,肯定不会就此放弃,接下来,肯定还会想方设法努力劝说您改变主意。”
正宁帝嗤笑道,“就算他们能将先帝搬出来,都没用,朕只会坚持自己的决定。”
而后来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,哪怕被那些试图说服他的王公大臣们扰得烦不胜烦,正宁帝始终是一口咬定,维持自己的决定,让人充分见识到正宁帝的果断与坚持。
赏花会过去近一月后,何昌逸私下求见皇上,谢恩的同时,表达出自己想要求娶孟青竹的心意。
正宁帝没有直接应下,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“昌逸,这个选择关系到你的终身,你可要想好了,皇叔听说,那些女官基本都会面临被求亲之人要求辞官归家的困境,而你,对此有何看法?”
何昌逸态度坚定地回道,“臣侄绝无此意,臣侄很欣赏孟书令的人品才华,也很钦佩她的心胸志向,会一直支持她的选择,绝对不会要求她辞官,埋没她的一身才能。”
正宁帝这才满意的点头。
“嗯,你能有个态度,朕很欣慰,朕当年亲身体会过为给女子争取出仕机会的艰难,如今好不容易能有现在的局面,朕并不希望那些女官迫于这些外部压力,放弃女子好不容易才能获得的机会。”
何昌逸诚心诚意地回道,“皇叔的思想开阔,心胸大度,实在令人钦佩,也是臣等之福!”
“哈哈,这些恭维话,朕这段时间听得太多,就不差你一个了,你既然找朕说这件事,就证明你肯定是下定决心了,就是不知道,人家孟书令是个什么态度?若她无意,哪怕你是朕的亲侄子,朕也不会纵容你做一厢情愿的事。”
受何殊的影响,正宁帝现在也认为成亲这件事,不是一件外人可以随意强求的事,稍有不慎,就会让这世间多出一对怨偶,害人终身。
何昌逸有些羞窘的低头道,“皇叔请放心,臣侄求见皇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