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将这个消息报上来的人想得不一样,知道那是瑞王的儿子,正宁帝不仅没忌惮之意,还饶有兴致的拿起那份附有何昌逸在乡试中所写文章的奏报。
“原来这何昌逸竟是朕的亲侄子,嗯,不错,给我们老何家争光了,既然有这水平,一直拖到今年才参加乡试,应该是他们一家顾虑太多吧,不过明年应该能在京中看到他了。”
先帝在流放瑞王一脉时,加了句永不回京,正宁帝觉得,自家这位侄子既然能凭本事参加科举,进京参加会试,应该不算违背他爹的意思。
有了自家更为惊才绝艳、举世无双的太子在前,正宁帝丝毫没有担心这个侄儿太过优秀,会给自家太子造成威胁的顾虑。
“这个青山州的沈卓也很了不得啊,才十三岁,就能写出这么一份言之有物的文章,笔力很老道……”
听到正宁帝的这番评价,何殊迅速想到她在一年前,偶尔在沈卓身上察觉到的莫名有些违和的感觉,到底是什么了,就是‘老道’。
因为生具宿慧,她在某些方面也很老道。
奇怪的是,在之前那半个多月的相处中,她除了偶尔会在沈卓身上察觉到这一点外,大多数时候,都只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天资极佳的少年。
除了在学习方面天分极佳外,心思虽比同龄人深,但在她面前,还是可以一眼看透,不像是极具阅历的样子。
可是看到沈卓在这次的乡中写的文章后,何殊又不禁推翻了自己此前对沈桌的一些印象。
若说沈卓之前在与她探讨学问,或是朝廷的一些时事时,只是类似灵光一散,突然来几句很精僻老道的点评与建议。
那么他在乡试中写的这份文章,则是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这种特点。
其中一些观点与论断都非常有道理,发人深省,可是那些内容竟能出自一位长到十三岁,还不曾走出过青山州的小少年,实在让人意外。
因为自身的玄奇经历,何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身上,是不是也存在与自己相类似的特殊经历。
可是通过篇文章,可以看出它的核心并没有脱离她所认识的沈卓的一些思想,更重要的是,这篇文章也没有超出当下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上限。
见何殊一脸沉思的模样,正宁帝以为她这是被到同龄人的优秀表现给刺激到了,好声安慰道。
“皇儿放心,你虽不擅长写文章,但是他们肯定也没你这么会当太子,做人嘛,都是各有所长,反正以咱家这条件,你又不用与他们比试写文章。”
何殊哭笑不得的回道,“我跟他们比什么,看到年轻一辈人才辈出,我们爷俩可以得到更多的可用之人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我想的是,这两位都与我有些渊源,回头要派人提前安排好他们进京后的住处。”
不管对方身上是真的存在什么问题,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她想太多,何殊都决定暂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留待日后再说。
船队带回的玉米共有五穗,品相都十分好,每穗能得的玉米粒,基本都在六百多到八多粒之间。
五穗玉米共得三四千粒玉米粒,在东宫种了五百多粒,在庄上种了近三千粒。
有何殊这个实在不舍浪费每粒种子的作弊者在,这些种子在合适的季节种下,又有专人悉心照顾,这几千粒玉米种子的出苗在百分之九十以上。
所以何殊现在共有三千多株已经长得十分茁壮的玉米苗,每次看到东宫这边的五百多株苗,何殊的脑海里就会涌现出鲜食玉米、爆米花之类的已久违的食物。
虽然她也知道,这些经改良过的玉米口感不怎么样,何殊也对此充满期待。
当然,前两批的种植,何殊也舍不得吃,毕竟每个玉米棒子都代表着几百株未来的玉米棒子,她是太子也不能这么奢侈。
连她自己都不能动,其他人虽然看着好奇,也没人敢动,直到那些玉米都顺利结穗,并老在杆上,何殊才让人将每株都有编号的玉米收入库中,将那些玉米杆送去喂牲口。
见何殊那么宝贝那些玉米,正宁帝实在忍不住好奇。
“皇儿,你让人辛苦种了大半年,总不至于就是为了那些牛马添种新饲料吧?”
何殊知道他想问什么,但她避而不答。
“父皇可不要小看这饲料,往大了说,它可也是能够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,您看富仓那边作为养殖实验区,种下大量可用来当饲料的牧草后,那里牛、马、羊,养得多壮。”
正宁帝只好直接问道,“朕想问的是那金黄色的棒子,到底有什么作用,既然那些杆能喂牲口,那棒子应该是用来给人吃的吧?”
何殊只得点头道,“是啊,李成坚说,那是海外赏人送的观赏植物,儿臣觉得不大像,就掰下一些玉米粒磨碎了喂实验鼠,发现那些老鼠吃后精神状态很好,又用死囚实验了一下,确定人也能吃。”
正宁帝知道那不到一亩的玉米地,产下近千斤玉米棒子的事,顿时面露惊喜。
“玉米?这么说来,我大安岂不是又要多出